对死亡的过度医疗化正在加剧,数百万人在生命末期遭受不必要的痛苦

在COVID-19疫情期间,一些患者最终经历医疗化死亡,重症监护室中的临终患者很少有机会跟家人交流。

技术和医学的进步助长了科学可以战胜死亡的想法,加强了对医学干预措施的过度依赖,并进一步疏远了社区。

当前社会以避免死亡为先,而非减少不必要的痛苦,这意味着全球有太多患者在痛苦中死去。

报告提出了关于死亡和临终的新愿景,在提供医疗和社会照护服务的同时提高社区参与度,并增强对丧亲亲属的支持。

报告还呼吁提高对死亡的认识,并解决贯穿一生直至死亡过程中持续存在的普遍不平等问题

报告呼吁重新平衡公众对死亡和临终的态度,摒弃狭隘的医疗方法,转向富有同情心的社区模式,即社区和家庭与医疗和社会照护服务机构合作,为临终者提供照护。

报告汇集了卫生和社会保健、社会科学、经济学、哲学、政治学、神学、社区工作等领域的专家,以及患者和社区活动人士,分析世界各地如何看待死亡和临终照护,并为政策制定者、政府、民间组织以及卫生和社会保健系统提供建议。

报告的联合主席、英国圣克里斯托弗临终照护院(St Christopher’s Hospice)和伦敦大学学院(UCL)的姑息医学顾问和荣誉高级临床讲师Dr Libby Sallnow提出:“在COVID-19大流行期间,很多人最终在接受医疗措施后死亡。除了医院和重症监护病房中戴着防护面罩的医务人员之外,患者往往孤身一人,只能通过数字化方式而非面对面的方式与家人交流。在过去的60年间,人们的死亡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,从偶尔得到医疗支持的家庭事件演变为有限家庭支持的医学事件。我们需要从根本上重新思考我们应如何照护临终者、我们对死亡的期望,以及重新平衡我们与死亡的关系所需的社会变革。”[1]

报告主要关注自个体被诊断患有生命有限的疾病或损伤到其死亡,以及亲属遭受丧亲之痛而影响生活的这个时间段。这里不包括猝死或暴力性死亡、儿童死亡或不公正所致的死亡。

死亡和临终已变得过度医疗化,多有避讳和恐惧

在过去的60年间,临终已从家庭和社区环境转变为卫生系统主要关注的问题。例如,在英国,需要临终关怀的人中只有五分之一在家,而另有大约半数在医院(见表2)。

全球预期寿命已从2000年的66.8岁稳步上升至2019年的73.4岁。然而,随着人类寿命的延长,健康状况不佳的时间在逐渐增加,健康寿命损失年从2000年的8.6年增加至2019年的10年。

(责任编辑:AK007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