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北京大学首钢医院
清晨,隔着房门,远远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儿子,我离开家赶往医院。
我叫李猛,今年40岁,是北京大学首钢医院超声医学科的一名医生。
哦对了,我还是科室仅存的还没阳的“钉子户”。
“您好!血液科病房有新冠阳性患者有明显胸闷,申请床旁超声。”
“好的,马上出发。”
还没来的及跟昨晚备班的医生完成全部的交接,已经来了一通电话,是一位危重的病人需要紧急超声。
穿上防护服、戴上护目屏,在做好防护后,我推着床旁超声仪向病房奔去……
是的,即使是现在放开管控,我和超声医学的其他同事们依然需要进行严密的防护。
超声医学的科室里,有大量门诊和住院的患者在这来来去去,等待着完成超声检查。
血液科的检查还没有完毕,我这里已有几通未接的电话。
“你好李医生,呼吸危重症病房,有患者急需做超声心动图检查”
“李医生,麻烦来一下ICU,我们患者急需做床边胸水定位超声检查”
……
好的,马上出发。
“床旁超声”是我的一项重要工作职责,简单的解释,就是临床危、急、重患者的床边检查工作。这样的病人往往不能亲自到超声室做检查,需要由我们携带仪器到病床边,对危及生命的出血、呼吸、循环功能或某个关注点进行快速评估。
所以,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会时时穿梭在各病区,有时一去就是几个小时,一天下来往往会接触50-60多名病人。
以前,我们医生不会直接接触阳性病人,因为院内会进行严格的闭环管理,一旦发现阳性病人往往送到定点医院。
现在,突然身边到处都是,检查过程中也是零距离接触,时间长、感染风险大。
同事们也焦虑,大家希望能够减缓自己发病的几率,因为一旦感染科室人手更加紧缺。
只是,焦虑归焦虑,工作归工作。
倒下的战友们还需要休息,我们必须承担更多的工作。
此图摄于2022年6月
我们主任,刘津灵医生,连续奋战好些天了,不仅要负责疑难病例超声会诊工作,而且还需要为危重症的患者做穿刺活检、置管引流等介入操作。
李伟医生,自己还阳着呢,顶着39度的高烧冒着严寒,夜间为急诊患者进行床旁超声检查。
李瑞医生,也是忙到吃不上饭,守在手术室,为阳性孕妇进行术中超声,保障了手术的顺利进行,好在母子平安。
还有录入员周丹,现在人手紧缺的关键时刻,不仅忙着分诊预约,还坚持每天多次对各诊室进行彻底消杀,避免交叉感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