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2005年1月1日到中国科学院过程工程研究所工作以来,一眨眼自己已经指导和联合指导了49名研究生毕业(该数字刚刚通过认真统计电脑中“毕业生”文件夹下的子目录个数进行了确认),而目前正在指导10名学生。
图1 已毕业学生文件夹目录
(图片来源:作者提供)
有人说,招学生就像开盲盒,你永远不知道招到的是个能与导师互相成就的“天才”,还是个会让导师寝食难安的“克星”……
回首自己近20年的导师生涯,或许是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”的内在规律使然,又或许是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”的潜移默化影响,在我的学生中纵然也有人发出“张老师,我觉得您说的不是很有道理”的挑战,我也时时“恨铁不成钢”,忍不住进行一番“老母亲似的唠叨”,但幸运的是,这些学生都有着质朴的品性和认真的态度。
我时常在想,一个懵懂少年,怀揣对科研最初的梦想,在课题组度过少则3年、多则5至7年的大好青春年华,这对导师而言,既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,更是一场最有缘的相遇。
本文的主人公是我指导的学生——姬晓元,谨以此文匆匆记录下他这样一位“杀马特”少年成长为青年学者的7年实验室之旅。
手戴扳指、项戴金链的“杀马特”少年
晓元在微信中写道:“我从事科研的第一天就是您指导的,我今天所取得所谓的一点成绩都归功于您当年的栽培。我经常拿您给我们现在组里的学生举例子,让他们做当年我,我去做当年您……”
图2 与晓元的微信聊天截屏(图片来源:作者提供)
尽管已经过去了13年,我依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晓元的情景。
那是2010年9月的一个雨天,生化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2010级秋季入学的硕士生来所里进行导师的双向选择见面会。在选择导师阶段,这位少年走到了我的面前,询问是否可以加入我们课题组。我打量着这个手戴扳指、项戴金链、留着时髦“杀马特”发型的少年,欣然答应了他的申请,但是心里边儿也确实难免有些嘀咕:这么一位看起来颇有个性的学生,我能hold住吗?